了碘伏,本来连接处就颜色太相近不太好看,光线一暗,就更看不清了。

她直接伸手将薄荆舟凑过来的脑袋推开,“你让开,挡着光了,剪个皮有什么好看的,还凑那么近。”

血淋淋的都看得她都快恶心了。

这话她没说,人家好歹是为救她受的伤,就算是为了报恩,她也不能直言嫌弃他。

薄荆舟:“……”

他冷着脸将被她托住的头偏开,“不看着你,万一你剪着剪着情绪上来了,直接把肉给我剪了,我岂不是要疼死。”

沈晚瓷冷笑,刚才没这想法,现在有了,何止想剪他的肉,简直想直接给他的心脏来两剪子:“看来你还不是完全蠢的没救,也知道自己之前对我的态度究竟有多恶劣,才会在我给你包扎伤口的时候生出这么阴暗的想法。”

“我哪里……”

薄荆舟脱口而出便想问‘他哪里对她不好了’,但仔细想想,好像的确没有多好。

于是他抿住了唇,将后半句咽了回去,半晌才道:“你倒是对我好,天天顿顿给我点外卖,生怕我活久了影响到你找第二春。”

沈晚瓷:“不然呢,我要在薄氏的茶水间里搞个电磁炉,天天给你熬汤做饭?”

她和薄荆舟的隐婚全公司上下只有陈栩知道,还是无意中发现的,就天天点外卖、打杂的工作都已经让她被人诟病是走后门了,如果再亲手做饭,恐怕全部人都要传她和薄荆舟有私情了。

薄荆舟沉默两秒,就在沈晚瓷以为他又要讽刺自己时,他居然煞有介事的道:“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
“……”

他没听到沈晚瓷的回话,倒是听到她窸窸窣窣翻药袋子的声音,“你在做什么?”

“找找有没有退烧的药,你估计是伤口感染了。”

薄荆舟冷笑:“要不是睡过,真怀疑你是不是女人。”

她是女人不假,但估计所有的浪漫情怀都给了聂煜城,做爱心餐,写情书,温温柔柔的叫那人‘煜城哥哥’,穷得连饭都吃不起了还要惦记着逢年过节送礼物,这种傻白甜的事,稍微性子强一点的女人都做不出来。

“……你改行去给菜园喷粪吧,那才是适合你的工作,”沈晚瓷用力将纱布给他贴上,起身收拾桌上的一堆狼藉: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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